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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23  (第2/2页)
在另一侧,背对着她,床头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。    程溪醒了有些动静,孟平川闻声回过头:“起来吃东西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孟平川手指关节全都破了皮,程溪中午没发现,大约是自己受了惊吓,没注意。    她着急问:“你手怎么了?打人的时候弄伤的吗?”    “小事。”孟平川起身,“我去叫余韵帮你上药。”    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,全然没有了先前互相损人贫嘴的熟稔,程溪莫名有些失落。    普通的跌打损伤药,等程溪吃完饭,余韵就上楼帮忙涂。他自己在门外抽烟,余韵进来也没多问,只是叮嘱程溪不要再用生水洗澡,背上、额头上的擦伤很容易感染。    程溪道谢,有些不自在的迅速把衣服穿上。    一包烟抽完,孟平川也没进去。    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程溪,安慰人的话,他不会说。程溪受伤,他比被人剖了肚子还痛,他能出去对着坚硬的墙壁一拳一拳打到自己手指失去直觉,但他偏偏对程溪说不出一句“我心疼你”。    .    夜深,程溪从床上悄悄爬起来,在孟平川身侧躺下。    孟平川背对着她,立即睁眼,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谨慎。    程溪拿手指点点他的背:“你睡了吗?”    孟平川轻声:“嗯。”    程溪说:“你一直不理我,你是不是在生气?”    孟平川说没有。    赌气一般,程溪执拗道:“你有。”    沉静好久。    程溪贴近一点:“孟平川,我有一个秘密,除了家人,谁也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人活着都藏有秘密。”    “不,我的秘密,很灰暗,很沉重,被我藏了十几年了。”    孟平川转过身,与她对视:“想说吗?”    程溪一提到这事,就会哭,跟无数个夜晚一样,眼泪很轻易从她眼角顺流。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这确实不是一段好的记忆。    翻出来就像是抽离了麦芒的青稞,摇曳,彷徨。    十四年前,程溪七岁,家里添了个男孩子,取名程棠。八月生的,属虎。    程溪起初很喜欢这个弟弟,亲亲他,摸摸他的小手,就能让她开心好半天。可她又很厌恶这个弟弟,如果不是他,会做蛋糕、会弹琴的mama就不会难产死亡,爸爸也就不会再娶那个说话一点也不温柔的朱晨。    那时候她很矛盾,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,笃信喜欢弟弟和接受朱晨就是对亲生mama最大的背叛。    这绝不可以,绝不!    所以,她做了一件可怕的事。    在小棠三周岁生日那天,程溪明明被父母告知近来附近有孩子丢了,千万不要乱跑,却还是带弟弟出去,给他买了串冰糖葫芦,让他安心坐在巷子口等爸爸mama回家。    她那时候想,巷子里住的都是熟人。    如果这样小棠还被人贩子拐走了,那算不算与她无关呢……    她只是让小棠在巷子口等父母下班,也许是他自己乱跑才……    千万种念头在幼年的程溪脑海里翻搅,直到她被自己惊醒,冲出去,巷子口已经没人了。    箱子里谁也没看见小棠。    谁也没再看见小棠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程溪拿手捂住脸,眼泪从指缝中流出,她恸哭:“我怎么做了这么可怕的事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这么可怕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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