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章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你的鞋呢  (第1/3页)
    
你的鞋呢
    说出这一句话时,他就知道自己错了,无可挽回地错了,他推开她了,以他并不想要的方式。    心灵里的他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,想不通自己是怎样把风筝给放了的。    那对面山坡上的余瑶跑过来嘲笑他:“放起来的风筝你也能松手丢掉,可真是个傻子。”    却把自己手上的风筝线塞他手里:“喏,你放这个,再丢可就没啦,你注意些。”    她又跑回去,隔着距离招手,要他把风筝放得高一点,再高一点,她说想借着风看这风筝能不能与太阳比肩,再不济总要与飞过的鸟儿比肩。    于是他把风筝越放越高、越放越高,手里的线都快要脱手而出,又被他重新抓住绕上一圈。    他想这只风筝要是断了线,余瑶肯定会生气,于是把线越攥越紧,越收越紧,但余瑶又在对面莫名其妙地喊,放呀,放呀,放了它呀,让它飞呀。    他神思昏沉,觉得自己不能放,放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,但又有一个声音催促他:放了它,放了它,快放了她。    他蓦地惊醒,等回过神来时手上已经松了,他手上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握在他的手上。    余瑶的脸色瞬时凝固,她停了话,缓缓把目光停在裴彦昭的脸上。    她问:“你说什么?”    裴彦昭白着脸,抿了唇却不说。    她终于反应过来,原来他也是和何诗双一伙的,原来他也是来质问她的,原来……原来!!    她忽的发起怒来,觉得撑着她的那一根柱毫无预兆地倒了、断了,还死死将她压在底下,压得她喘不上气,喉头发紧,眼眶发热。    她竟然还能冷静地说:“你走吧。”    说罢回身关门,但有什么阻碍了她,她瞥一眼,发现是他的手。    她仍执意将门关上,力与力的对抗,她觉得失了力气。    于是立刻把门甩得大开,道:“搜吧搜吧!你们搜吧,有话说话,没话就滚,想安慰就算了,我自己一个人很好,快搜!快搜!快滚!别吵着我的清静!”    她大踏步回里屋去了,房门大开,任君闯入。    他却默默的,终于踏不进脚去,只立了半晌,想了半晌。    想了什么呢?想说什么呢?    他轻轻说:“对不住,我会与母亲澄清的。”    余瑶不答。    他再立了半晌,知道这样干等着是不行的,但真要进去他又觉得自己失了立场,只好说:“你先休息罢,院子我让人收拾就是了。”    一句比一句糟糕。    一句比一句差。    一句比一句让人窝火。    他自己都认识到这点,却笨嘴拙舌失了官场上的伶俐和圆滑,像个初学说话的孩子,咿咿呀呀怎么也只会说那几句。    他觉得惶然了,觉得无措了,觉得再待下去就要错上加错了,于是狼狈如丧家之犬,替她掩上门:“我走了,有事……”    他原本想说“叫我”,但同样失去了立场,只好让那句话有头无尾地飘在空气里,空荡得令人心慌。    他再说:“我走了。”    没人应,便真的走了,好像自己也受不了这寂静,远远地走开要避过这寂静的
		
				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