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成长篇太短 当成短篇太长的故事(各种脑洞合集)_17.根(星际? 少爷x女仆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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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7.根(星际? 少爷x女仆) (第3/4页)

冰冷的走廊,走进那艘船。然后她就可以将这里的一切——这座充满了压抑回忆的、华丽的庄园,这个总是用那双充满了痛苦和占有欲的紫色眼眸看着她的、孤独的少年——都彻彻底底地抛在身后,像脱下一件穿了十几年的、早已不合身的、沉重的旧衣服一样,轻易地抛弃掉。

    但是当她试图想象自己真的踏上那艘船时,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——不是维里迪安的天空。她当然记得那漂亮的天空,在那些最古老的文献里读到过,也无数次地听瑞安说起过,甚至也看过全系照片——一种纯粹的、不含任何杂质的、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吸进去的湛蓝色。那里有带着青草气息的、温暖的风,那里是故乡,一个她从未见过却又在她血脉里烙印了十几年的名为“归宿”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把那文件里的几行字放大,你也许应该离开这里,艾拉瑞,去过你自己的生活,她对自己说:你想回到维里迪安吗?这一切都会很有趣的。

    艾拉瑞无法说服自己离开。最开始她对自己说:“他只是在测试我。”她毫不迟疑地这样认为:“他才不会让我离开。”现在,看着屏幕上那几行冰冷的、笨拙的文字,艾拉瑞她头昏脑涨地趴在自己的床上。她一定要弄清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,比如为什么她不愿意离开,为什么卡斯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。她要一直调查下去,直到水落石出,直到她完全了解他为止。

    艾拉瑞推开那扇厚重的黑檀木门时没有敲门。她知道这是一个无比鲁莽的决定,书房里没有人,整个房间都很暗,所有的舷窗都被调成了最不透明的模式,只留下一盏立在角落里的散发着昏暗光晕的落地灯。

    于是她推开了卡斯帕的卧室。

    卡斯帕就坐在套房内进门那张巨大的深灰色沙发上。他闭着眼着,没有穿睡袍,只穿着一条宽松的黑色丝质长裤,赤裸着上半身。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年轻而结实的线条流畅的上身轮廓,流畅的肌rou线条从宽阔的肩膀一直延伸到腰腹,光与影在他平坦紧实的小腹上,划分出明晰的腹肌分块。

    面前的桌上半杯残酒,在空气中散发着苦涩的香气。他是睡着了,还是在等待什么?艾拉瑞不知道。

    艾拉瑞走到他的身后站定,她伸向了他那片宽阔的后背,她的指尖冰凉。当那份冰凉触碰到他guntang的皮肤时,卡斯帕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剧烈地战栗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猛地回过头,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里,瞬间全是难以置信的惊慌。“艾拉瑞?”他的声音干涩,“我以为你离开了。“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。艾拉瑞想,她本也以为自己会离开。为什么没有离开?她顺着卡斯帕的疑问继续想下去。她顺着卡斯帕之前的问题想下去,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
    是因为怜悯吗?也许。当她看到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卡斯帕,而只是一个和她一样被困住的人时,某种东西确实动摇了。但这感觉并不准确,怜悯这个词里带着一种施舍的意味,而她清楚地知道,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施舍给他。

    那是因为恨?这似乎更说得通。她不甘心,不甘心他试图用一张船票就结清所有旧账,仿佛那些痛苦和青春都可以被如此轻易地量化和打发。但她站在这里,也不全是因为恨。恨意是一种力量,而她此刻只感到一种巨大的疲惫。

    她绕过沙发,走到他的面前,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。沙发很深,深陷的沙发仿佛一个温柔的陷阱,将他们的身体拉近,呼吸交缠。艾拉瑞的目光像藤蔓一样攀上他的身体,那具她只敢在梦中描摹的、充满原始生命力的躯体——被酒意蒸腾得泛起潮红的胸膛,随着呼吸如潮汐般起伏的平坦小腹,以及因吞咽而滚动的喉结,那道脆弱的弧线牵引着一道淡青色的脉络,蜿蜒没入锁骨构成的阴影里。

    一切都开始旋转。她感到一种眩晕,一种自己正在不可挽回地堕落的认知。她产生了一个清晰的念头:自己正在做一件无法回头的事。这个认知本身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恐慌,更像是在确认一个早已预见到的结果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完了。她曾为自己设想过无数种结局,离开是其中最体面、也最合乎逻辑的一种。她本该拿着那张“船票”,就是一个普通的合同到期的雇员的退场。但事实是她没有。此刻坐在这里,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:是她自己,一直以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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